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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熙凤与贾琏两次秘戏,作者为何都写得隐晦?脂砚斋四字道出原因
2025-10-07 00:30:59

而除了浓墨重彩描写王熙凤的才干能力,作者对她的心狠手辣亦是描绘得淋漓尽致。

才在秦可卿丧事上出尽风头的王熙凤,很快在铁槛寺做下了“毁人婚事”的勾当,张金哥夫妇因此丧命,王熙凤则拿走三千两银子逍遥法外;更有后来贾瑞、尤二姐、鲍二家的等人,都命丧王熙凤之手。此外,对于手下的奴才丫头,王熙凤从来不会心慈手软,以致连周瑞家的都对其有所微词,称“对下人未免太苛责了些”。

此外,王熙凤为人所熟知的,便是她的“妒妇”形象了。

王熙凤善妒,为此贾琏将其娶进门后不久,不仅原先的两个“屋里人”被撵,连王熙凤自己带来的几个陪嫁丫头都仅留下平儿一个。平儿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不会挑妻窝夫,也非常有眼力见,即便身为贾琏的通房丫头,也主动远离贾琏,怕惹女主人生气,为此一两年才和贾琏有一次在一处。

平儿是王熙凤的心腹,是贾琏名正言顺的通房丫头,王熙凤都这么虎视眈眈,更何况于她人?而贾琏此人又本性浪荡,离了王熙凤不到两夜就要寻事,该如何是好?所以,除了偶尔除外沾花惹草,贾琏更多时候是由王熙凤服侍的。

在《红楼梦》里,没少提及风月之事,如秦钟和小尼姑智能儿得趣、茗烟和万儿偷试作者都写得心安理得,亦不见丝毫批判。然而有意思的是,在曹雪芹的笔下,贾琏夫妇的床笫之欢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关于贾琏夫妇的床笫之欢,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在第七回。

周瑞家的受薛姨妈之托给荣府几位姑娘奶奶送宫花,进入王熙凤院子,至堂屋,便见一小丫头坐在房中的门槛上,见到周瑞家的赶紧摆手,示意她往东屋去。周瑞家的会意,往东屋来,刚和巧姐的奶娘说不到两句话,那边的房门就响了,只见平儿从屋里拿出铜盆,让小丫头打水进去,此时屋里传来贾琏的笑声。

这一处描写,虽然全无半点风月字眼,但稍微有点眼力的便知道贾琏夫妇在做什么了,乃秘戏也,而“白日秘戏”在旧时亦很少被人理解,故巧姐的奶娘听到周瑞家的问“奶奶还在睡午觉?”时,也不回话,只是撇撇嘴巴,一脸的嫌弃。

此外,在第二十三回,作者再次提及贾琏夫妇的床笫之事。这对夫妇在讨论将管理小尼僧的事派给谁时,贾琏突然笑问王熙凤:“如此倒也罢了,只是昨儿夜里我不过改个样,你就扭手扭脚的”,王熙凤听后不言语,羞羞的啐了他一口。

相对于第七回“柳藏鹦鹉语方知”的手法,这一次描写贾琏夫妇的秘戏更要隐晦,一般人不留心都会忽视。

这就让人疑惑了,因为在描写贾琏的风月之事时,作者并非一如这般“清风霁月”,而是没少露骨刻薄。譬如贾琏偷戏多姑娘,二人淫语浪态皆以正笔写出,毫不留情。至四十四回其私通鲍二媳妇,第六十四回垂涎尤二姐,第六十九回沉迷秋桐,贾琏无不是“饿眼将穿,谗涎空咽”的丑态,怎么在描写王熙凤与贾琏时,用的都含而不露,微微点逗的侧笔呢?

其实关于这个问题,批书人脂砚斋早作出的解答。

在作者用户“柳藏鹦鹉语方知”笔法描写贾琏夫妇秘戏一回,脂砚斋批道:

妙文奇想!阿凤之为人,岂有不着意于“风月”二字之理哉?若直以明笔写之,不但唐突阿凤身价,亦且无妙文可赏。若不写之,又万万不可。故只用“柳藏鹦鹉语方知”之法,略一皴染,不独文字有隐微,亦且不至污渎阿凤之英风俊骨。

脂砚斋说得明白,王熙凤此人,集美貌才华、富贵权欲一身的年轻女子,活得那么放肆和热烈,不可能不着意于“风月”,然而写她的“风月”之事,却不能明写,为什么?因为王熙凤是“英风俊骨”,明写会唐突亵渎佳人。

“英风俊骨”,就是脂砚斋对王熙凤的评价,侠士有英风,文士具俊骨,王熙凤有着侠客的刚烈和傲然,有着文士的矜持与坚贞,岂能与多姑娘、鲍二家的等人相提并论?所以,在不得不提及其与贾琏秘戏之事时,曹雪芹都用尽了曲笔,这也算是对王熙凤的偏爱吧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